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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第31节(1 / 2)





  “你有所不知!”拂章望着手中的令牌,“唉,莫说你了,便是白姮也不甚知晓。当年她随君上从大宇双穹回来,也不知犯了何错,被罚去苍梧之野面壁三千年。她走后的第五百年,我曾得君上谕令,誓死守护髓虚岭,不容髓虚岭动兵戈,见血光。”

  “若这般说,髓虚岭中的人该是君上所护之人,君后理当无甚危险。可是白姮姐姐明明说君上受伤出自髓虚岭,治愈之药也在岭中,如此分明是个圈套。”

  “这也是本座疑惑之处!罢了,这若是出兵寻常地界,本座自己便作主了。但若是出兵髓虚岭,没有君上谕令,怕是万万不行!”

  “那如何是好?这髓虚岭到底是敌是友?”

  “白姮守护神向来严谨,不会有错!但君上不曾严明,自是不能为吾等所知之事。走吧,本座亲自去一趟!”说话间,拂章化出“齿翼月牙刀”。

  “水君不是说不能出兵髓虚岭吗?”廖心惊道。

  “出兵自是不可。但髓虚岭尚在北海地界,本座前去巡视一番总可以吧!”

  “嗯嗯!”廖心顿时喜上眉梢。

  “你且回毓泽晶殿,稳住君上,别露出什么破绽。不是说邯穆星君也在吗,只要不上无极崖,有我们两个在,必能迎回君后。”

  “无极崖是何处?”

  “无极崖……”拂章顿了顿,“若是君后上了无极崖,便是君上来了,怕也是无济于事!只能自求多福了!”

  拂章到达髓虚岭时,只见“春江芳甸”处,一柄“明棋槊”在主人牵引下,对着岭口的结界舞得惊天地、泣鬼神。然而那时而碧光盈盈,时而蓝影烁烁的结界,除了在法器触碰的那一刻,裂出一丝缝隙。待法器反弹回去,缝隙便瞬间缝合。拂章立在云端,细细辨出结界气泽,终于心中惊罕,知道这结界是他们无论如何都破不开的,遂而落下云头拦住了邯穆。

  邯穆多年守在毓泽晶殿,没有机会动武。如今斗了大半天,正值酣处,被人一阻,便只当敌人,出手就是厉招。

  “是我!”拂章抬掌格挡。

  “拂章水君!”邯穆撤下招式,收回明棋槊,擦了擦满头的汗。

  “这可是髓虚岭,雪冰万丈地,你这一身汗,是想气死那些途径此处被冻僵的鸟兽吗?”

  “少说风凉话,我不是急的吗?”邯穆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结界,“这万万年,难得接一桩差事,要还是办砸了,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还想着差事,且先想想你这无令出殿,回去该领什么罚吧!”

  邯穆挑了挑眉,“你难不成是执君令出的海,拿出来给我看看。亦或者时持了君上口谕?”

  “髓虚领尚在北海地界,本座前来巡视巡视不行吗?”

  “别本座本座的,论阶品,我还高你一阶呢!”邯穆白了拂章一眼,“如何不偏不倚,挑了此时前来巡视?难不成是来看我笑话的?”

  “论起嘴上功夫,拂章甘拜下风!”

  “论真功夫,你也占不了上风。你来试试,你要是能在半日内破开结界,我即刻请命去北海侍奉在你座下!”

  “不必试了,我破不开!”拂章淡淡道:“难道凭星君修为,辨不出结界之上留了何人气泽吗?你且细细辨一辨!”

  邯穆狐疑地望向结界,再次化出明棋槊尝试,脑中豁然顿悟,“真是昏了头了,我说怎么明棋槊所触之处,如此熟悉,竟也没有静下心来细想。这结界之上融了君上的气泽,这里至少有一成“铁马冰河”心法的功力。”

  “君上如何在此设界,到底是何意思?”邯穆只觉莫名其妙。

  “气泽应是君上的没错,但结界不是君上设的。岭中主人沧炎,曾得君上厚爱,受君上亲传心法,只不过修为到底难比君上,没有大成。这结界应是他设的!”

  邯穆看着那结界,又看了眼一旁的拂章,突然便笑了。拂章亦笑了笑,彼此甚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化出法器,腾上半空,凭借遒劲的掌风操控,明棋槊和齿翼月牙刀从主人手中脱离,两厢交错,绘出一股更加磅礴的灵力,劈向结界。一瞬间,结界中心裂开一缕细缝,拂章继续推出更凌厉掌风。邯穆则跃过去抽回明棋槊,化作一缕轻烟飘入结界中。待堪堪进入,邯穆便挥出明棋槊凭着方才沾染的齿翼月牙刀的气泽,虽是隔着结界,两厢灵力对接,却是准确无误。如此,邯穆拍掌于法器,于是将将要愈合的结界裂口又重新破裂开来,拂章看准时机,跃身进入岭内。

  两人松下一口气,进入“卷帘玉户”。鲛人灯再次齐齐亮起,邯穆掌风横扫,又推出明棋槊探路,待法器悄无声息西地回到自己手中,方才确定前路无有暗器伏击。

  “走吧!”

  拂章尾随在其身后,一路望着长廊两侧的上方,觉得有些奇怪。

  “快走!”邯穆转过头来,差点与拂章撞在一起,“看什么呢,走路也不留神!”

  “你看这两侧上沿挂着的可是画轴?我们已经转了三道弯,每一道长廊里都有!”

  “估计这沧炎好风雅,你还不许人家作画了!快走,我们找君后要紧!”邯穆催促道,却也不知情急之下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一瞬间,画轴之中的画舒展开来。

  两人初时以为敌者来犯,皆拉开了阵式,半晌后才发现除了两侧落下的画卷,什么都没有。

  “不好!”邯穆将画中女子看了个大概,心下大惊,“快点去找君后!”

  “怎么了?”

  拂章随着他一路奔出去,后面弯道中的画卷纷纷垂落下来,现出真容。邯穆眼风扫过,更是心惊不已。

  “那画卷之上,每一副画的都是君后。你说是什么意思?”两人出了长廊,望着数条分叉的道路,邯穆怒道,“这沧炎简直癞□□想吃天鹅,居然敢觊觎君后。君后这是羊入虎口啊!”

  “你确定是君后?”两人往“流霜殿”探寻而去,亦觉得有些奇怪,竟看不到一个侍者武卫。

  “当然确定,青衣墨发,披帛白衫,是君后一贯的打扮,纵然有人装扮相似,但那舞剑的姿势绝对错不了。我们这君后不修灵力,但剑法卓绝,我曾在毓泽晶殿剑过她与君上过招。单论武功,可以说与君上不相上下!”邯穆本来说的得意,却转而又黯淡了下去,“在洪莽源内,再精妙的武功,没有灵力加持,和凡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倒不一定!”拂章心下稍安,“若君后真如你所说,有一身精妙的武艺,洪莽源有一处是她可占上风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无极崖!无极崖连着锁灵渊,任何神者仙君在上头,都使不出灵力。但若那沧炎有心不轨,除非是脑子有病自掘坟墓,才会带君后去无极崖!”

  两人踏入“流霜殿”,亦没有发现相安人影。遂决定分头寻找,然而两人刚要转身踏出殿门,汀覃便带着一众武卫将他俩团团围住了。

  “来着何人,敢闯髓虚岭!”汀覃厉声道。

  “你识得君后,先出去寻她,这里留给我便好。”拂章传声于邯穆,话音刚落一柄月牙刀携带着灵力直逼汀覃,汀覃飞身推开数丈。得了这个空隙,邯穆一个回旋扫过身畔的两个武卫,跃出了殿外。

  只是邯穆寻遍整个髓虚岭,都未曾见到相安和沧炎。如此,转到了“照花林”,果然看到了对面无极崖上一袭雪色斗篷的沧炎。他也顾不得无极崖是否锁住灵力,直接跃了过去。他身法飞快,又因沧炎一心看着锁灵渊内没有留心身后。如此邯穆一个点跃便执着明棋槊横在了沧炎胸前,制住了沧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