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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第45节(1 / 2)





  “有劳!”相安倒也没有推却,只反手搭在栖画手腕间,站稳了身形。顿了顿才开口道,“抱歉,我无法视物,不知阁下是谁?只是此地听来风雪甚大,我之前当是在北海临界处,这里……是髓虚岭?”

  “少主聪慧,此处确实髓虚岭!”栖画抽回手,扶过相安,“殿外寒气重,我们入殿说话!”

  “那沧炎真人何在?你还未告诉我,你……”相安话未说完,直觉整个人一阵晕眩,因着栖画扶着她,她便不自觉地往她身上跌去。

  “少主!”栖画伸开另一只手,揽住了她。

  这一刻,相安半顷着身子,正好撞在栖画心口处。许是因身体不适,她半晌才回过神来,直起身子喘出一口气,心下却稍稍安定了下来。

  栖画手中灵力流转,拍入相安体内,只道:“少主旧伤缠绵,小神术法低微,无法给您痊愈,只能让您稍稍好受些。”

  相安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默默承受着她灵力的输送。果然不多时候,她便觉得体内气息流畅了些,整个人亦有了些精神。

  “多谢!”相安淡淡道,想了想又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栖画话至一半,笑道“我,是方才少主口中的沧炎真人,他的同门师妹,亦是他没过门的妻子。少主,你说我是谁?”话毕又聚灵力送入相安眼中。

  相安只觉眼前一阵白光划过,待她适应了光线,方才看清眼前的女子模样。

  青衣委地,墨发垂腰。

  相安抬眼迎上她的面容,确实一副水墨山水中拓下来的样子,眉清远黛,宇中朱砂,当的起以画为名。

  “栖……画!果然,人如其名!”相安点点头,“原来,你醒了。”

  “少主如此淡定,我可是已经死去二十二万年!您不想知道我是如何醒来的吗?”

  “相比你如何醒来,我更想知道你醒来是为了什么?”相安顿了顿,有些自嘲道,“我真是愚不可及,你醒来是为了什么,自是明显。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栖画好奇道。

  “怪不得凌迦神君这一年多来,对我时好时坏,多加挑剔。我还想着他如何便那么失了耐心……”相安叹了口气,“其实委实无需这样,他若早早与我言明了,我可早些腾出位置与你。”

  栖画愣了愣,却也不过一瞬,开口道,“倒不知相安少主如此通透!你……不恨我吗?”

  “恨你什么?”相安疑惑道。

  “那你恨君上吗?”

  “恨是爱的来处,我不恨他。”

  栖画看着面前神情淡漠的女子,竟一时没有言语。

  “前日里,可是你救了我?”倒是相安先开了口。

  “举手之劳,少主不必放在心上!”

  相安摇摇头,“我尚且有事在身,不能再欠下恩情了,需了断干净。只是相安身无长物,想来身外之物你也未必在意。那么,便是相安身上之物,你想要些什么?但凡我有,倾数可给?”

  相安边说边将裳暖天脱下,因着她只有一只手可以动作,于是将将解开飘带,整件斗篷往一侧滑落下去。她委身捡起,到底没有栖画速度快,只见斗篷已经落在栖画手中。

  “抱歉!”相安笑了笑,“此物当先还你。你还未说你要什么?”

  栖画看着手中的斗篷,片刻终于开口道:“既如此,我要你一颗神泽之灵!”

  相安抬起头来,笑道,“没有神泽之灵,我便要羽化了。我是九州之一的根基所在,不能轻易死去。”

  栖画亦笑道,“我原是说笑的!”

  “给你半颗吧!一样可以让你长生,融我神泽之气。如此你便当真可以与他并肩而立了!”

  第55章 红尘浊气1

  八荒九幽河上,白衣箭袖的少年正在施法调伏,净化河面上不断弥漫开来的红尘浊气。他因胎里带出的病根,虽幼时得御遥圣君以血喂养,但到底根基甚浅。

  纵然这些年勤勉修炼,承袭的“遮天蔽日诀”也不过修到第三成,三万岁之际九条白尾堪堪只有四条化赤成功。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他的父君碧清常告诫他,如今他既为八荒的掌事者,便该努力更上一层楼。他也明白,比之他的小叔桑泽神君当年同是三万岁时,已经九尾化赤,“遮天蔽日诀”更是大成,执掌八荒,兼领司战职,他的确还差很多。

  是故,他在勤加修道的同时,更是兢兢业业打理着从那个曾名动洪莽源的少年君主手里继承的万里山河。

  便如此番,平静了数万年的九幽河在近三年重新泛滥起来,虽也不是太大的事。只需在每次河水涌动之际,调伏即可。可他却半点不敢怠慢,坚持每月一次施法调伏,以保证八荒气泽的纯正。更以蓝田白玉箭融了自己一层修为,每九支组阵,布于九幽河上,以防河中迷乱之气蔓延。

  如此,咏笙踏入此地时,便看见了珺林凌空立于九幽河上,将将搭弓拉箭布好阵法,便翻掌化出绵绵灵力,推入九幽河中。直到河水重归于平静,河面至上泛起点点柔和的金光,弥漫出纯正的神泽仙气,方才收掌退回河岸。

  “咏笙,你怎么来了?”珺林忍过强行运气后,体内真气的浮荡,同咏笙说话间又提了一口灵力维持面色的好看。

  “阿笙?”珺林又唤了一遍,“如何走神了?”

  “以前只觉得王兄勤政克己,道法之上又是我们这一辈中的顶尖,让我好生敬佩。如今……”

  “怎么,如今王兄是不勤政克己,还是道法减退,不值得你敬佩了?”珺林一贯端肃谦和,唯有对着这个唯一的血脉手足,方显得活泼些,有几分少年人的轻快。

  咏笙摇摇头,“如今我只是觉得有些愧疚!”

  “愧疚?这从何说起?”珺林到底没忍住,咳了两声。

  “没什么!”咏笙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朵完整的流桑花,“我看你方才施法调伏气泽,可是真气涤荡的厉害,服下它会好很多。”

  “这……”珺林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原不过连日施法,没有好好调息,歇一歇便好。哪需要流桑花这般珍贵的东西。再者,御遥圣君和叔父也曾时不时送来,合欢殿中还存着好几朵。”

  “让你拿着便拿着!父君母亲给是他们的情意,我给是我的情意,不冲突。”咏笙想起多日前御遥在散花殿中所言,又看着眼前明明不过比自己大了数十岁,便已经肩负起八荒重责的手足,心中愈加歉疚,只道:“以后每百年母亲赠我的流桑花,我都拿来给你。”

  珺林素知咏笙脾性,却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只当他是一时意气,便笑笑未再多言,只将手上的这朵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