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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了我的崽第32节(1 / 2)





  窦泽没理他,自己拿了一块,又把剩下的放回冰箱里。过来的时候,霍司明看到他徒手拿着,就说:“怎么也不拿个盘子?这样吃容易掉渣子。”

  “看吧,还说你不像小姑娘,事儿这么多。”他一边抱怨,一边把茶几旁边的垃圾桶移过来接着,说:“这样总行了吧?”

  “就着垃圾桶吃东西不味儿吗?”霍司明起身去厨房给他拿了个盘子。

  “你这人真扫兴。”窦泽一边接过盘子一边说他。

  “还有更扫兴的呢。”说罢,霍司明弯下腰,把被啃了一口的月饼丢到盘子上,吻住窦泽还含着月饼的嘴唇,甜滋滋的莲蓉馅儿就被他舔了个遍。

  窦泽被他亲得脸红,刚喘过气,就听见他说:“好长时间没吃糖了。”

  窦泽眉梢眼角都是红晕,又垂着眼喘气,有些媚意似的,霍司明看着看着就又想再来一下,窦泽推他:“行了,今天就这么多。”

  霍司明笑着抱了抱他的腰,两人又吃了一会儿月饼。

  到阿姨过来做饭的点儿,窦泽说:“我刚刚月饼吃多了,现在不饿,先去看我爸,等晚上回来再吃饭,好不好?”他说完又怕霍司明不同意,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霍总只好笑纳,说:“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待窦泽到医院的时候,连一向下班早的窦源还没过来,窦爱国老两口见他这么早,也是惊奇,问:“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出去跑业务,就没回公司。”他胡乱编了个谎话。

  窦爱国教育他:“给人干活就要好好干,偷工减料要不得。”

  “知道知道。”窦泽给他削了个梨,问他:“感冒好点儿没有?”

  “不是很咳了。”窦爱国不接那梨,说:“你给我切一小块儿就行了,吃不了太多。”

  窦泽听他这样说,心里又酸了一下,他忘了他爸把胃切了,不能像原来那么吃东西了,又低头就着小盘子把梨切成小块儿。窦爱国拿了一小块,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过了一会儿,窦源也过来了,看见窦泽有点惊讶,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请了一整天假?”

  “没有,下午跑业务,没回公司就过来了。”他照着刚才编的谎话又说了一遍。

  窦源听着,眼底却是一闪,霍司明收购悦薇的时候,他们分公司当时被调人手过去帮忙,直到现在还有经手,悦薇现在很多生产线已经停产,根本不可能再卖产品了……

  她抬眼去看窦泽,窦泽却没注意,当着父母的面,她便暗暗压在心底,没有再问。

  晚饭的时候窦泽陪着家人吃了一点儿,到八九点钟他又惦记霍司明,怕他为了等他不吃晚饭,便又提早回去了。窦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着眉思索,刘青脸上有些喜意,问窦源:“源源,你说……咱们小泽是不是谈恋爱了?”

  窦源心里没底,嘴上笑了笑,安抚老父母。

  窦泽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霍司明果然没吃饭,就说他:“不是让你别等我的吗?”

  “不是让你回来给我发短信吗?”霍司明也说他。

  窦泽便笑了:“好吧,今天算是扯平了,行吧?”

  窦泽坐下来陪着他吃了点儿,饭后两人又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到了夜里睡觉的时间,窦泽刚洗完澡穿着大裤衩从浴室出来,霍司明便抱着枕头过来了。

  第四十一章

  窦泽看着霍司明愣了一下,他有点紧张,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你真要过来睡啊?”

  霍司明嗯了一声,走进来放下枕头。窦泽不便再反驳,因为他早晨的时候亲口说了答应,可当霍司明靠过来,他又有点害怕。

  同床共枕又与接吻不同,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从未听说过‘千年修得共舌吻’的。两人大被同眠,便是要过一家子的意思了,从此以后息息相关。早晨你看见他最邋遢的一面,一张嘴闻见对方嘴里的口臭,夜里睡觉时最私密的样子,虽只是一张床,代表的含义却多……

  霍司明坐到床边,却没有像下午那样再调笑他,两人第一次同床的经历太惨烈,大概窦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放下枕头,问窦泽:“你平时睡哪边?”

  “……我睡中间,我睡相不好,怕掉下去。”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又从柜子里找上衣来穿。

  霍司明便把枕头放到床的边角,当真打算一夜就这样过了。

  窦泽心道:你这又是何苦?

  霍司明坐在那儿,两手交互握着,也有些紧张似的,问窦泽:“睡吧?”抬头又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说:“把头发吹干再睡。”

  窦泽巴不得,忙说:“你不用等我,你先睡,我吹了头发再睡。”

  霍司明便平躺在那里,只占了床的一边,他心知窦泽比他更紧张,甚至有点害怕,自己便先闭上了眼睛,装作要睡的样子。

  窦泽走进卫生间关了门,心还扑通扑通狂跳,他开了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心跳,门外是霍司明睡在床上,他该怎么办?他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不该因为昨晚一时受了刺激就破罐子破摔,这时候可怎么收场?

  霍司明等在门外并没有睡着,他阖着眼,心知窦泽肯定要在里面磨叽一会儿,可他不能再等了。窦泽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重情义,最大的缺点也是重情义。他既重友情,也重亲情,自己的爱情反倒没那么重要了。若是叫窦泽反应过来,再经家里人撺掇,到时霍司明在天平的两端可没什么胜算。要让他习惯,先习惯一起生活,再习惯一起睡觉,总有一天要习惯一起洗澡……

  窦泽在里面磨蹭了好半天,头发都要吹秃了,才从里面出来。先是探出头往床上看了两眼,见霍司明阖着眼,像是睡着了,他才放下心,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却没躺在正中间,而是挨着另一边的床沿背对霍司明侧身睡下。

  霍司明翻了个身,床单发出轻微的蹭动的声音,窦泽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他不敢回头,紧闭着眼,听见霍司明在背后说:“睡吧。”

  霍司明稍稍欠身到床头,把顶灯关掉,只留下卫生间门口一盏极微弱的小夜灯。窦泽眼睛盯着那盏灯,耳朵却听着背后的动静,直至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才轻轻合上了眼。

  这一夜,竟然出奇的和谐,窦泽跟霍司明当了一夜纯洁的室友。

  夜里睡得晚了,早晨起床便有些困难。窦泽赖在床上眯了一只眼看霍司明起床换衣服,一头乱发被拱得四散奔逃,他看着霍司明,迷迷糊糊地问:“你晚上睡觉还抹发胶吗?怎么头发一点儿也不乱啊?”

  霍司明看了他一眼:“你醒了?”

  “没有,再睡会儿。”他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霍司明绕过来在他的头发上吻了一下,才下楼。

  窦泽睡得昏天黑地一无所觉,连霍司明上班走了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