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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第125节(2 / 2)


  临走时,戚灵灵把一份修仙界标准格式的借据交给执事,让他交给这里的主人。

  借据写的是十亿,一成年利,期限两年,和山的价值相当。

  执事为难道:“主人定然不肯收的。”

  戚灵灵道:“这么重的礼我哪里敢收。无论如何,请你把借据交给尊主人,若是他有疑议,可以再来找我。”

  执事只得收下借据。

  下山的驼车上,秦芝给大师兄和二师姐传了音,林秀川和舒静娴也是喜出望外。

  林秀川道:“难怪钱老宗主推脱闭关养病,怎么都不肯见我们,原来是这个缘故。小师妹没什么事吧?”

  戚灵灵忙接茬:“师兄师姐,别担心,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好把自家的山逛一遍。”

  舒静娴道:“我们昨日已经从天衡宗启程,到了聚窟州地界了,城外西山有妖雾作怪,吞噬了十几个山民,可能是什么山精水妖害人,城主招募修士除妖,我和你大师兄顺道去看一看。”

  这种邪魔作祟通常是小打小闹,大师兄和二师姐一年到头接的委托十之八九都是这种案子,经验十分丰富,戚灵灵不怎么担心,只道:“师兄师姐凡事小心,若是遇上危险,千万别恋战。”

  “当然,我们有数的,”舒静娴道,“你们回去先挑喜欢的庭院住下吧,我和你大师兄住哪儿都行,不必等我们回来再分。”

  话是这么说,当然是要等人到齐了再分配住处的。

  三人把山带回宗门,按照“主人”教的方法施咒,迷你小山飞到半空中,一边旋转一边长大,最后变成原本的大小,轰然一声巨响,山根结结实实地嵌进了大坑中。

  虽说几人入门时宗门就是个大坑,从来没见过自家山头,但见了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

  山在别人门派中存了几百年,虽然青山不改,但屋舍有些陈旧腐坏了,张福瑞便从罗浮城中找了一批灵匠,用两天时间修葺了一番,几人又添置了一些几案帐幔,给每一处禅房静室都换上了新的牌匾,只等着大师兄、二师姐和小师弟回来分配院子。

  大师兄和二师姐遇上的妖雾比想象的难缠,似乎道行不浅,原本以为只消一两日便能解决,但入山三日,依旧没有头绪,只能继续延宕。

  倒是祁夜熵,已经做完了任务,已在回罗浮的路上,估摸着还有一天的路程。

  这天夜晚,工匠们已经收工离开,三师姐和四师兄接了个内务堂的单子,进试炼塔“大扫除”,秦岸雪满月之夜为防尸变,照例闭关,偌大座山里只剩下戚灵灵一个人。

  她忽然想起山谷里有一方天然温泉,早就眼馋着想去泡一泡,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这不正是绝佳的机会?

  她当即打包了零嘴、果子和甜酒,带上布巾去泡温泉。

  虽然山里只有她一个,四周有阵法阻止外人从头顶飞过,但毕竟是在户外,她没好意思把衣裳除尽,穿着一件短亵衣跳进温泉。

  上辈子公司团建的时候她也跟着去泡过温泉,但是一群人下饺子似地在人工池子里泡假汤,跟一人独享这一片无边风月,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何况这温泉水灵气氤氲,只这么泡着便能让经脉汲取天地精华。

  池边刚好有块平坦又光滑的大石,戚灵灵便把装满零食果酒的托盘搁在上面,自己靠在石头上,一边泡一边喝着小酒,吃着零食,别提有多享受了。

  这两日为了修葺房舍,布置宅院,戚灵灵来回地跑,也有些累着了,温泉水泡着太舒服,不一会儿便筋酥骨软泛起困来,不知不觉靠在池边睡了过去。

  祁夜熵回到宗门,循着小师姐的气息找过来,撞进他眼里的便是这一幕。

  明月当空,清晖洒遍山谷,山风吹开池面上的雾气,就像揭开轻纱幔帐,让人一窥最美妙的梦境。

  她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双颊晕红,嘴唇有些孩子气地翘起,含着笑意,月光在她长睫上跳舞,鬓角濡湿了,不知是水汽还是熏蒸出的薄汗,凝聚起水珠,沿着脸侧滑落到脖颈,再往下没入……

  雾气一散,清澈泉水什么也遮不住,那件短小的亵衣也一样,纤细腰肢,笔直长腿……所有让人面红耳赤的美好都一览无余,只是将瑰丽靡艳的风景蒙上了一层梦幻色彩,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她脚踝上血色的链条。

  那是他的骨头,他的血,他身体的一部分牢牢地环绕着她。

  祁夜熵立在原地,不懂善恶是非的大妖邪,有生以来第一次进退失据。

  他心里一时间涌出无数暴虐又龌龊的念头,想把这美好弄坏,撕碎,想听她哭泣,尖叫……

  可是小师姐不喜欢,她胆子很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逃得比兔子还快。

  他沸腾的血渐渐平静下来,但依然滚烫。他往前走了一步,故意踩断了地上一截枯枝。

  这一声脆响果然惊醒了山间的精灵。

  戚灵灵蓦地醒过来,把整个身体没入水中,泉水一直没到颈部,她回过头:“谁?”

  月光无法穿透池边的密林,望过去一片黑暗。

  可能是什么野生动物吧,戚灵灵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

  她摸了摸鼓胀的小腹,也不知是吃撑了还是这灵泉灵气太盛,丹田里吸了太多灵气。

  戚灵灵抬头看看月亮,估摸着自己泡了挺久,便即从泉池里站起身,拧了拧头发上的水。

  亵衣全湿了,紧紧贴在身上,衣裳很短,只堪堪盖住腿根,衣料薄透又浸了水,什么也遮不住。

  虽然没人看见,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衣摆,然后撩起布巾把自己迅速擦干,披上外袍,拎起鞋,赤着脚,快步往回走。

  没有鞋袜的束缚,脚踝上的铃铛声音比平日清脆,丁零零丁零零响了一路。

  回到暂住的院子,用热水冲洗了下身子,换上干净中衣,刚躺上床,她便听见外面隐约传来鹤唳声。

  祁夜熵出远门一向是骑灵鹤的。

  她捏了个传音咒:“小师弟,是你回来了么?”

  祁夜熵“嗯”了一声,声线像是绷紧的弦。

  “这么快?”戚灵灵道,“路上很赶吧?”

  祁夜熵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嗯。”

  戚灵灵:“你累了吧,早点休息。”

  祁夜熵如蒙大赦,几乎是同时掐断了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