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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反派大佬后我飞升了第153节(1 / 2)





  他忍不住转头问沈不周:“汤元门那个女童,什么来头?”

  沈不周朝汤元门的坐席望了一眼,淡淡道:“是戚灵灵养的锦鲤,似乎刚学会化形不久。”

  “锦鲤……”裴谌自言自语,眉头越皱越紧,“是哪里来的锦鲤?”

  沈不周道:“似乎是从栖霞山顶的灵池里捡的。”

  裴谌一怔:“栖霞山?”

  那是他渡雷劫的地方,当时他正被裴家人追杀,像条丧家犬一般东躲西藏,谁知祸不单行,又遇雷劫突至……

  那时候他是怎么躲过一劫的?他记不太清楚,只是庆幸自己命不该绝,后来成为天极阵阵主,更确定自己是天选之人,有天道庇佑。

  可是如今想来,当初的雷劫却有些蹊跷,他在遭逢雷劫之前就受了伤,按说那样的玄雷打下来,伤势应该重得多才对……

  头开始胀痛,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就在这时,忽听一个礼官朗声道:“吉时到——”

  清泠又庄重的乐声骤然响起。

  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上下,魁伟英俊、高鼻深目的鲛人由侍从簇拥着,闲庭信步般地走到御座前,向众人行了个礼,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金袍长至小腿,露出的脚踝上覆盖着铁灰色的鳞片,昭示出他卑贱的出身。

  他却浑不在意,举手投足间有种率直爽朗的风度。

  这便是鲛奴叛乱的首领,也是这次登基大典明面上的主角。

  他向席间扫了一眼,点点头:“多谢贵客们远道赶来捧场,在下奴隶出身,嘴拙,不会拽什么虚文,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话音未落,席间传出一声嗤笑,在安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裴谌倨傲地看着新皇:“我等远道而来是为了恭贺贵国真正的新皇登基,不是来看区区一个傀儡演戏的。”

  鲛人皇颇有点城府,面对公然挑衅依旧八风不动:“贵客何出此言?”

  裴谌又是一声嗤笑:“你家主人兴师动众地把我等请来,不露个脸恐怕说不过去吧?”

  话音甫落,御座后的白石墙轰然向两旁分开,露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水精帘幕。

  空洞悠远的脚步声响起,片刻后,一道颀长身影从帘后走了出来。

  来人身穿无纹无绣的玄色长袍,脸戴面具,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根本辨不出面目,但自从他一出现,众人的目光便牢牢地被他吸引住,同时有一股寒意慢慢爬上脊背。

  裴谌只觉身上那些已经痊愈的伤又开始痛起来,他咽了口唾沫,竭力稳住心神:“我等千里迢迢赶来,阁下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他顿了顿:“赤炎山之主,抑或该称阁下一声,祁夜?”

  第121章

  华灯初上时分, 醉月楼张灯结彩,楼外搭起了巨大的云台,台上缀满鲜花彩绸、明珠灯树, 雀鸟蝴蝶绕着花丛飞舞, 云台周围悬着三面巨大的水镜,犹如三道银色瀑布, 映着台上灯火, 越发煌煌赫赫。

  是夜, 第一届五域十洲花状元选拔大会在醉月楼举行。

  时辰尚早, 参赛的十八名“花举人”还未登台, 但台下已是观者如堵, 附近的街巷挤得水泄不通,甚至连空中都被御剑或骑着灵禽的修士。不但罗浮城的居民几乎全聚在了醉月楼下,还有很多人从中州各地甚至五域十州赶来这里, 盛况甚至超过了上元大集和三年一度的罗浮入门试炼。

  城主府的侍卫几乎全都上街维持秩序,可还是杯水车薪,城主只能向罗浮山仙门借调人手。

  眼看就要到戌时,选拔即将开始,三面大水镜开始莹莹发光, 显出画面。

  十八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依次出现在水镜中, 有冷峻的, 有温润的,有清贵的, 也有风骚妖冶的, 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不管偏好哪种类型的都能找到自己适合的款。

  人群中不断爆发出一阵阵欢呼。画面滚动到十八号的时候, 喝彩声尤其响亮。

  “是无双公子!啊啊啊啊啊——”

  “柳素卿!是传说中的柳素卿哎!”

  “他是我们嵩阳的师兄哦……”

  “投他投他!”

  “可是我觉得极乐宗的扶摇真君也很漂亮啊, 真是难以抉择……”

  “极乐宗那个只会搔首弄姿地献媚,连我们柳师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不投柳师兄投那种庸脂俗粉,你还是不是罗浮人?”

  众人吵吵嚷嚷,差点为心宜的选手大打出手,醉月楼的伙计们焦头烂额、脚不沾地。

  只有店小二游鱼般灵活地穿梭在人潮中,一边走一边吆喝:“下注咯,下注咯……马上就要开场咯,再不下注可就来不及咯,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下个注喂!夺冠热门三号,九号,十八号,瞧一瞧看一看,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戌时,云台上钟鼓齐名,乐声大作,花丛中喷出一股股水汽,凝成云雾漂浮在台上,天空中下起一阵阵花雨,越发如梦似幻。

  缭绕烟雾中,十八个选手从楼中飞出,衣袂翩然,吴带当风,俨然神仙中人。

  原本滚动着选手美图的水镜开始同步播放云台上的情景。

  有人感叹:“听说近一个月来五域内外的宗门和各大城池热闹处都架设了这种大水镜,总有几万块,就为了选个花状元,未免太铺张奢靡了吧,这钱能赚得回来么?”

  另一人嗤笑:“你是不知道这些酒楼花楼多有钱,再说捧出几个红牌,能引来多少客人?这本不就收回来了嘛!”

  “何止,”另一人道,“只有买了观天镜才能投票你们知道吧?你知道这一个多月他们卖出多少块观天镜吗?”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块小铜镜:“只不过是块加了符咒的小镜子而已,成本最多十块灵石,他们卖九十八,卖出一万块能赚多少,你们算算?”

  还有一人想得更深:“这些水镜、观天镜的功用可不止选个花状元,我倒觉得选花状元只是个由头,说不定他们本来就是想借着这由头架水镜,卖铜镜,后面不知藏着多少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