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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寒江绷紧唇角,不是。

  不仅不是,而且按照管亭的说法来算,陆寒江毕业那年他才大二,参加不了他们的毕业典礼,无论从哪方面而言,管亭都不应该出现在献花的环节中。

  他的一口否定把张千谦也给整懵了,张千谦欲言又止,半天回过神来,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不对吧,那他为什么会成为咱们院系的代表,还能跟你交换花束?

  更啦,接下来会保持隔日更新,如果有事会提前在微博挂请假条~

  今天是大学时期的小管同学!

  你看我这个碗这么空,里面是不是缺点什么,比如海星之类的qwq

  第15章

  半夜,陆含柯下楼给白修知倒水,却见一楼外的花园庭院处亮着灯,他端着水杯,想想还是出去看了一眼。

  庭院里,几盏造型别致的玻璃灯在月色下闪着点点光芒,陆寒江坐在小沙发中,右手指侧夹着烟,他的神情隐藏在缭绕的烟气之中,捉摸不透。

  哥,这大半夜的,还不睡?陆含柯来到他身边坐下,怎么突然抽烟,你不是好几年前就戒了吗?

  陆寒江猛吸一口,随即将烟蒂扔进一旁的烟灰盒中。

  有点事想不通。陆寒江没把今天晚上从张千谦那里看到的照片告诉陆含柯,他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问道,你和老白回来这么早?

  陆含柯点头,听说白叔叔那边这两天又被楼下棋牌室的大妈张罗着娶第二春,修知打算回去看看白叔叔,顺便提着棍子去棋牌室转两圈,给大妈提个醒。

  陆寒江:

  可以,这很白修知。

  兄弟俩难得在这种深夜寂静时刻聊天,陆含柯把今晚和管亭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寒江,陆寒江听得指尖作痒,有种想再来一根烟的冲动。

  陆含柯主要是想跟陆寒江提前通个气,气通完了,他也想起自己下楼的目的,连忙起身准备回房,走出几步忽然又转过来道:对了,妈昨儿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虽然管亭前不久出了事,你现在比较忙,但还是让我提醒你一句,过两天是奶奶的生日,记得带管亭回去,放心,家里都会配合的。

  陆寒江愣了一下,他点开手机日历看了看,揉揉眉心道:嗯,我知道。

  翌日,管亭一早起来便看到陆寒江在厨房做早饭,他没忍住,好奇地前往白修知的房间看了看,发现昨天刚回来的人今天就跑没了影,管亭暗自皱眉,心说越来越不对劲了,他明明是听陆总的话来这边陪白先生的,谁知道白先生如今连影子都见不着。

  难道白先生察觉到他对小陆总的态度有点冲?

  早上好。陆寒江围着围裙、一手端着一杯豆浆,笑眯眯地看过来。

  管亭问:小陆总和白先生呢?

  陆寒江微微挑眉。

  他们今早为了去看白叔叔特意起了个大早,但是这种真话是万万不能告诉管亭的。

  还记得你昨天给我发的消息吗?陆寒江把豆浆放在桌上,诡异地停顿一秒后缓缓开口,我帮含柯预约了今早的精神科,小白陪他去了。

  管亭若有所思。

  哦,难怪不见人影。

  原来是去做检查了啊。

  陆寒江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编谎话,再编下去陆含柯那小子都快住精神病院了,他朝管亭招招手,说道:过来吃早点,我刚准备上楼叫你。

  管亭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像陆家雇的家庭医生,反而比陆总更像是这家的主人。

  这种想法一出,管亭打了个哆嗦,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把自己,心想小陆总每个月给他开这么高的工资,他还表现得跟老大爷似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于是赶紧走过去帮忙拿碗。

  陆寒江饱含笑意的眼眸斜睨他一眼,并没有阻止。

  早餐是小笼包和油条,配上鲜榨的热腾腾的豆浆。

  陆寒江和管亭迎面而坐,等吃得差不多了,陆寒江喝口豆浆,问道:今天可以陪我出去一下吗?

  唔?管亭咬下一口包子含在嘴里,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他眨了眨眼,面带疑惑。

  陆寒江气定神闲地说:后天是奶奶的生日,我想今天给她挑一件礼物,不过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其实我不太会挑这些,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既然大老板都开口了,管亭自然不会拒绝。

  早饭吃完,两人直接来到商业街,在导购员的推荐下,管亭选了一只翡翠手镯,一只弥勒佛吊坠。

  陆先生,你看看选哪个?

  好。

  东西摆在柜台上,几乎就是在管亭面前,陆寒江一凑近,半个身子仿佛都贴在管亭后背处,清新好闻的柠檬香又一次飘到管亭鼻尖,管亭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措地抬起眼眸,见对面的导购员姐姐正在用暧昧的视线打量着他们,对上管亭的视线后又迅速调整好状态。

  我觉得都挺好的。陆寒江的声音在管亭耳边,因为距离很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好像都洒在管亭耳垂上,眼看管亭的耳垂慢慢涨红,陆寒江心情大好,很快直起腰来,对导购员道,帮我包起来吧。

  管亭愣住:都要吗?

  嗯。陆寒江垂眸看他,我和你,刚好两份。

  管亭更懵了,我也去?

  陆寒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奶奶想要含柯带小白一起回去,不过小白不太愿意,我想如果你陪能陪着他的话,他去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再说,你去的话也能帮奶奶检查一下身体。

  那我不能让您付钱

  没事。陆寒江道,含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开给你吧?

  管亭掏卡的手,微微颤抖。

  无论怎么样,买给陆老夫人的贺礼他还是想自己出钱,可陆总说得没错,小陆总这个月的工资确实还没打过来,管亭当然不觉得小陆总会欠他钱,可眼看这个月都快过去,管亭又不好意思跟他开口要月薪,这么说的话,这种几千块的小物件由陆寒江帮他付钱,其实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弟弟欠了自己不少钱

  他的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嘴角也有些不愉快地瘪下去,简直把纠结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陆寒江趁他愣神的时候把卡递给导购员,他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在管亭头上摸了两下,回神了管医生。

  啊?管亭看到导购员把卡还给陆寒江,登时急得耳根子通红,陆先生!

  陆寒江见好就收,会让含柯在你的工资里扣的。

  好。

  陆老夫人今年八十二高寿,身子骨硬朗,按陆寒江所说,年轻时的陆老夫人也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女精英,反倒是陆爷爷自小体弱多病,是个靠药续命的病秧子,陆爸爸出生没几年,陆爷爷病逝,陆老夫人一介女流带着一个儿子,在商场闯荡,硬是把几乎要破产的陆氏从倒闭边缘拉扯回来,还培养出了陆爸爸,陆爸爸接手陆氏后,陆老夫人就成了甩手掌柜,整天在陆家老宅养养花种种菜喂喂猫,到处追寻自己的爱好,生活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