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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2 / 2)


  赵璋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还有气,不过到底气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有时候沈嘉的想法与常人有异,他是摸不透的,用沈嘉自己的话说,他们的脑回路经常不在一个频道上。

  赵璋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手撑着下巴,难得的一派慵懒模样,反正事情做都做了,朕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若是点头,以后咱们摒弃前嫌,重修于好,我的心意你一定明白的。

  如果你不点头,那有没什么,无非是过回以前的日子罢了,咱们君是君,臣是臣,以后该如何就如何,你以为呢?

  沈嘉手掌贴在身后的柱子上,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思绪繁杂,点头还是摇头,这还真不是一时半刻能决定的。

  他点头问:皇上想清楚了?

  当然。

  怎么想的?

  用脑子想的。

  沈嘉噗嗤一笑,叹了口气,你这么大胆任性,让臣子很难做啊。

  赵璋见他笑了,手指勾了勾,过来。

  沈嘉摇头,这时候过去不就是主动投怀送抱吗?

  他嘴角的笑容明媚,午后的阳光洒在他半边脸上,让人心痒痒的。

  心上人天天就在跟前晃来晃去,赵璋可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亲近他的冲动,以前还好,毕竟是在御书房那么肃穆的地方,但在这御花园的小亭子里,好像有什么勐兽即将出笼,想拦都拦不住了。

  哎呀沈嘉被人腾空抱起来,吓得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僵硬地问:这这是要做什么?

  赵璋也没做什么,就是抱着他坐回椅子,能把心上人拥入怀中,这绝对是莫大的幸福。

  你心跳很快。赵璋手掌放在沈嘉的胸口,这种速度大概也只有那年元宵,他向自己表白时才有的。

  乱说,我这是被吓得。沈嘉不想显得太矫情,他抬头,冲赵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当年那笔账是一笔勾销了吗?

  提起当年,自然不是件愉悦的事情,赵璋的笑容立即收了,冷淡地瞅了他一眼,这件事不能改日再提?

  沈嘉心想,矛盾当然是先解决了,哪有把不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的道理?

  我道歉可好?当初是我错了,嘴贱,乱说一通,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赵璋眉头一挑,气势顿时放了出来,好在沈嘉是坐在他怀里,这气势再怎么凌厉也伤不到他,只听他问: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后悔,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去,但我那也不能全算我的错啊,还不是因为沈嘉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总归是自己先偷看了他的家书才导致的。

  因为什么?因为太后给我写的那封信吗?赵璋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凌靖云来送家书就是要顺带送他回京城的,也是他前几天突然想到,临行那天整理东西时,发现那封信被人动过。

  赵璋稍一回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时他和沈嘉的书房都是随便对方进的,也没什么秘密不能共享,两人俨然就是一家子,于是也就忘了沈嘉可能看过那封信。

  当时母后在信中提及让他回去娶妻,人选都定了,日子也几乎要定了,只差个新郎官到场即可,在沈嘉看来,肯定以为他们两家三媒六礼都要走完了,而他还被蒙在鼓里,那时候,沈嘉又该多么愤怒和悲痛呢?

  见沈嘉低头把玩着腰带上的坠玉,赵璋弹了弹他的脑门,质问道:你怎么就不问呢?万一我不知情呢?万一那是别人故意写来离间我们感情的呢?万一那封信就是故意给你看到的呢?

  沈嘉蓦地抬头,瞪视着他,你别当我是傻子,那字迹我见过的,你说是你娘的笔迹,还说娶的是你心心念念的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还互赠过定情信物,我算什么啊?不过是你外出游历时的一段露水姻缘,我凭什么拦着你回去娶妻生子啊?

  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男人要想不怕阻力地在一起也是非常困难的,天知道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有多绝望。

  绝望使人疯狂,他于是就做了很疯狂的事情,导致两人三年再无联系。

  第三十三章 约法三章

  赵璋堵住沈嘉的嘴,一开始只是不想听他说任何伤人伤己的话,这张嘴太厉害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住,万一沈嘉又把当年那套说辞拿出来,他可真想杀人了。

  可吻着吻着,昔日的美好记忆全都涌现出来,赵璋忍不住想要更多,双手放在沈嘉腰上不断揉捏。

  沈嘉还算有理智,知道这青天白日又是在户外,被人看到就丢人了,但实在舍不得放开对方,好不容易得到甜头,他比赵璋还激动。

  他双手勾着赵璋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满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唿吸与心跳,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胸腔里缺了氧,沈嘉才不得不推开赵璋。

  赵璋还没亲够,给沈嘉喘口气的机会又将人拉回来,来回几次,沈嘉连腿都软了,怕是再亲下去今天都走不出皇宫,不得不强行推开他,从他怀里钻出来,抹了一把红肿的嘴唇,喘着粗气说:你这是想憋死我!

  赵璋扯开衣领深深吸了几口冷空气,还好是在室外,温度足够低,让人可以迅速冷静下来,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停手。

  暂时放你一马。赵璋舔着嘴唇说。

  沈嘉傲娇地冷哼一声,别开脸说:既然说开了,你也知道当年有误会,并且想和我重新开始,那么丑话说在前头,你得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赵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让他坐下说,从一旁的小炉子上拿了热水泡了杯茶,端到沈嘉前面,打趣道:沈少爷润润喉慢慢说。

  两人仿佛回到了过去,相处起来自然多了,沈嘉不客气地接过茶杯吹了吹,喝一口进贡的好茶,才开口道:第一,你我心知肚明各自的底线在哪,谁都不可越界。

  这是自然。他也有心提醒沈嘉,柳嬿婉是赐婚给他当正妻的没错,但沈嘉绝不能碰,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我不能继续当这个侍讲了,要换个位置。

  为何?

  宠臣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是一个毫无建树的宠臣,宠着宠着就与男宠差不多了,若是将来我们的事情暴露,可想而知外人会怎么评价我,我不想当个遗臭万年的男宠。

  侍讲是个很正经的职位,沈嘉胜任的也不错,起码他比其他侍讲更得皇上的心,也能为皇上分忧,御书房里许多不重要的奏折都是他帮着分析的,但外人看到的只有沈大人每日混迹御书房,与皇上形影不离,甚至日日同桌而食,这是连一品大员都没有的待遇。

  好,你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吗?

  无缘无故的,总不好让人给我挪位置,你看看哪里有空缺塞哪就是了。

  那以后见面可就难了,要不给你换个起居郎的职位?那可就真的是日日形影不离了。

  别,我才不要当个偷窥镜,天天记录你掉几根头发,撒几泡尿。

  哈哈哈如此一来,你才有机会抹去朕每天睡了谁,睡几次这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