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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仓一打开,一股陈味扑面而来,大家抽检了几袋粮食也没有发现异常,沈嘉照例问了小吏几个问题,看了账本,秋收后这里的旧粮清出去后换了一批新粮,数目上看着也没什么问题。

  走吧,去下一个粮仓看看。张淮眉头微蹙,他心里有预感,今天应该是找不出姚奇然变卖粮食的证据了,只要他不傻,在朝廷钦差下来时就会把尾巴扫干净,可惜了,没有这个罪证,他闺女的仇就不好报了。

  沈嘉在粮仓里走了一圈,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地方,走过一处阴暗的角落时,他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还是凌靖云眼疾手快扶住他才没摔倒。

  前头的侍卫将灯笼提过来,沈嘉看到地面是潮湿的,甚至长满了苔藓,皱着眉头问:放粮食的粮仓为何会如此潮湿?不怕粮食霉坏了?

  小吏心惊胆战地回答:最近经常下雪,可能是地板太潮了,下官一会儿就用炭炉来熏一熏。

  沈嘉转身往里走,挑了中间偏下的位置让人取一袋粮食出来,解开后抓了一把粮食出来,粮食放在手上的重量他并不敏感,毕竟他日常吃的是米不是带谷壳的稻子,但是账本的数字他记得很牢,问那守粮仓的小吏:这一袋粮食多重?

  小吏报了个数字,沈嘉挑挑眉,问一旁的凌靖云:你觉得这里的粮袋子与之前那个粮仓的袋子一样大小吗?

  凌靖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从沈嘉手中拿了几粒粮食放在嘴里咬了咬,其他人见状也试了试,果然发现了问题。

  这粮食为何如此潮湿?张淮愤怒地问,谁都知道,粮食必须晒干了才能入库,否则这么多的粮食堆积起来,天气一热就容易霉坏了。

  那小吏硬着头皮解释:可能是下雪天

  张淮重重地踹了他一脚,本官将你丢到雪地里冻一晚,看看是否也会潮了!

  北方的天气虽然寒冷却不潮湿,外头下雪与这粮仓里头有何干系?

  难怪这里每袋粮食都比正常的重两成,恐怕是有人估计往粮食里掺水,如此费尽心思,要掩盖什么不言而喻了?沈嘉直视着姚知府,冷笑道:知府大人真是聪明,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估计等我们一走,天气好些的时候你就会命人晒粮食了吧?到时候分量减少也能做成正常的损耗,或者再找个由头往外支一些,这账也就抹平了。

  姚奇然低着头没说话,大家都明白,证据摆在眼前,他想抵赖也是不可能。

  有了这个证据,张淮立即下令搜查姚府,尤其是书房的密室,里头的东西被全部搬了出来,可除了一些重要文件和金银珠宝,并没有账册之类的东西。

  姚大人,你还是老实交代,这些年一共贪墨了多少粮食款,账本在哪?你要知道,现在只是本官审理,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不会对你动刑,但如果移交到大理寺或是锦衣卫,你觉得自己还能缄默多久?张淮心情舒畅地对姚奇然说。

  姚奇然颓废地跪坐在地上,此时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不后悔吗?怎么可能,他大好的仕途就这么毁了,明明只是招惹了一个小官而已,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正月初五,这一天从皇宫里传出了一个好消息,皇后娘娘有孕了,虽然朝廷还未开印,但得到消息的权贵立即派家中女眷递牌子进宫贺喜,贺礼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忠勤侯夫人此时坐在凤禧宫内,激动地握着女儿的手,锦容,你肚子可要争气些,争取一举得男,那你这皇后之位才算稳了。

  魏锦容暗忖:哪来的一举得男?她一个人要是能生就好了。

  才一个多月,你可要担心着,吃食务必都让心腹去做,不得经外人之手,这宫里宫外等着看你笑话的人可不少。

  魏锦容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反握住母亲的手,视线落在她鬓角发白的地方,轻声说:母亲,女儿在宫里很好,你不用担心,皇上说过,以后后宫之中不会再有妃嫔,女儿知足了。

  你个傻丫头,男人的话怎么可能信?你父亲当年求娶我的时候也是如此说的,到头来呢,要不是算了,提这个干吗,起码皇上现在是宠你的,你更要趁现在生几个孩子,有孩子傍身,就算以后色衰爱弛,也有奋斗下去的目标。

  魏锦容点头,心想:她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安安稳稳无忧无虑地过一生,虽然不会有孩子,但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好了,我不能待太久,你好好安胎,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娘,下次给你带进来,另外你父亲说,要将许嬷嬷给你送进来,你觉得如何?

  许嬷嬷?魏锦容嘴角勾起一点冷漠的笑容,这许嬷嬷是他父亲的奶嬷嬷,年事已高,在家里地位堪比老夫人,她小时候可没少被她教训。

  许嬷嬷年事已高,哪里还用得着伺候人,让她安享晚年就好,本宫身边不缺人伺候。魏锦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到现在,除了皇上,也没人能勉强得了她了。

  忠勤侯夫人还想说什么,就听外头有人通传:皇上驾到

  她忙站起身,扶着女儿一同到门口迎接,还未行礼,就听皇帝说:皇后身体不便,免礼。

  谢皇上。

  皇帝瞥了一眼忠勤侯夫人,这位算是他正经的岳母,可他并不是很想承认,他的岳母还在沈府里好端端地住着。

  说起来,沈嘉这一走也够久的了,不知道二老这个春节过的是否寂寞。

  沈父沈母在长安城没有认识的人,春节也没有亲戚拜年,虽然也有人上门送礼,但都不是能聊天的对象。

  直到大年初二,柳嬿婉提着礼物上门,沈母才终于活泼起来,对这个准儿媳越看越满意,曾经,她总觉得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子的相貌能配得上自己儿子,如今看到柳嬿婉,才觉得她与沈嘉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人一见如故,之后几天,柳嬿婉每天都会抽空去看望沈母,还经常在沈府用膳,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位就是未来主母,又是县主,自然精心伺候着。

  宫里传出喜讯,沈母还握着准儿媳的手说:皇后娘娘有喜可是天大的好事,听说你与娘娘关系很好,但平日里也不敢经常去劳烦她,这怀孕的人最需要休息了。

  柳嬿婉点头说:婶娘放心,我知道的,只是娘娘寂寞时偶尔去陪她说说话。

  那也是应该的,等明年这会儿,说不定你也怀胎了,这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可就忙碌起来了,趁现在还能走动就多走动走动。

  提到子嗣,柳嬿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沈老夫人这么慈爱,她很喜欢,可她注定不可能给她生孙儿孙女,以后要怎么办?

  沈母只当她害羞,毕竟还未成亲,说这个确实不好,于是转移话题说:听说长安的上元节格外热闹,还有好看的花灯,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赏灯可好?

  柳嬿婉忙点头:这是自然,到时候我命人来接婶娘,您来长安还未出去逛过吧,不如我们明日出去逛逛?

  那感情好,我也正想给家里添置些东西,这男人过日子就是不够细心,家里缺了不少东西。